波妞

莫札特觉得QQ他躺在地底下也中枪

Checkmate追忆剧情延伸


雷欧妹妹出没


可能ooc


正文下收

  



  我讨厌莫札特


  但我也很羡慕他。


  之前好像有跟谁聊过这件事的样子,但对象到底是谁,我已经记不得了。


  脑袋裡的记忆宛如碎片,一旦回想便头痛欲裂,每个人都被分成好几块,我早已放弃将他们拼回原样,因为我老是分不清,究竟那抹微笑上头接的,是笑意盈盈的眼眸,还是充满恶意的双眼?


  所有人的名字,我一个也想不起来。


  在这样的状态下,我又怎麽能得到灵感大神的眷顾?


  没了灵感、没了音符、没了乐曲、没了创作,我就什麽也不是了。


  说起来,我也只不过是一个被拿来利用的工具罢了。


  啊啊,好烦。真是烦死人了。


  嗯?这句话似乎常听谁挂在嘴边来着。


  到底是谁啊?


  我绞尽脑汁地想着。


  啊啊算了。


  反正也是因为乐曲而接近我的人之一吧?


 *


  每当我闭上眼,眼前一定会浮现出那个画面。


  雷欧君回头看着我,脸上挂着笑容,但完全不带一丁点笑意,原本明亮深邃的翠绿眼眸,似乎被榨乾了生命力,变得阴暗空洞。


  我彷彿可以看见一名死神,握着镰刀,在他身后徘徊,准备回收他的灵魂。


  他的唇一开一阖,像是在说些什麽,但我什麽也听不到,我的耳裡是一片的死寂。


  也许是我不愿去听吧。


  明明读着唇语,就能明白他在说些什麽。



  「セナ,我帮你解决掉这些人了。」



  ⋯要是我当初没有对他说那种话就好了。


*

  「不觉得⋯月永君很像莫札特吗?」


  天祥院英智带着微笑,两隻眼睛直直地盯着对方。


  梦之咲学院,花园露台。


  繁花锦簇的凉亭裡坐着两个人,周围红茶香四溢,刚出炉的手工饼乾被盛在精緻的瓷盘中,吸引了不少嘴馋的白鸽靠近。


  两人中间的桌上摆着一副西洋棋,方才开口的淡金髮男子富饶兴味的盯着对方,悠悠的啜了一口红茶。


  「这句话被那傢伙听到的话,可是会被讨厌的喔。」


  濑名泉头也不抬地回嘴道,他专注地盯着棋盘,沉默片刻后将黑骑士向前动了一格,踢掉了白卒子。


  「呵呵~我已经被讨厌了吧?毕竟都做了『那种事』⋯」英智自嘲般地笑了一笑,把白城堡移到黑国王的前面,「将军☆」


  泉皱起眉头,「啧、到底是什麽时候⋯」


  「算了,我认输。」他叹了一口气,向后靠在柔软的椅垫上,「那个笨蛋之前有跟我说过,他最讨厌莫札特。」


  「月永君吗⋯?」英智呵呵笑着,「真可惜啊⋯明明那麽相似⋯」


  「你为什麽会觉得他们俩相似?该不会只是因为他们都是作曲天才吧?」


  一隻纯白的鸽子停在棋盘上,好巧不巧,正是黑国王被吃掉的位置。


  英智伸手轻抚那柔顺的羽毛,鸽子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咕咕声,将头靠在英智的手上,「这个嘛~除了这点之外还有一点,他们都很纯真无邪,对吧?」


  「⋯就好像未曾受过污染的孩子一样,」英智抬头看向泉,「你不这麽觉得吗?濑名君?」


  「⋯⋯这种事干嘛对着我说?」泉烦躁的站起身来,挥了挥手上的通知单,「我要走了,还得去给那傢伙签名。」


  看着渐渐离去的灰髮背影,英智轻笑出声,对着手边的白鸽自言自语道,「今天的濑名君心神不宁的,轻轻鬆鬆就获胜了喔☆」


  「是因为⋯提到了月永君吗?」


*


  这是第几天了?


  我缓缓的睁开双眼,在昏暗的光线下,映入眼帘的是自家房间的天花板。


  在休学的日子裡,时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,缓慢的令人抓狂。


  我吃力的撑起身子,看到散落一地的乐谱,那些创作到一半、被打上了大叉叉的乐谱。


  脑中又浮现出那一张张碎裂的脸孔,每个人,每个带着笑容的傢伙,也都被打上了黑色的叉叉。


  「⋯哥哥?你醒了吗?」


  房门外传出了妹妹怯生生的嗓音,我张开嘴,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

  「那⋯我把晚餐放在门口,要记得吃饭喔。」


  晚餐⋯已经晚上了啊?


  吃了晚餐⋯就会有灵感了吗?


*


  我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不成人形的傢伙,我没有预料道他的情况会这麽糟糕。


  他的眼窝下是两团深不见底的黑眼圈,橘红髮丝宛如被闪电噼到一般杂乱不堪,衬衫的扣子扣错了一格,让他整个人像是歪了一边站在我的面前。


  「不⋯不准你弄哭小琉可!」雷欧君睁着佈满血丝的双眼瞪着我,声音沙哑得让人不禁怀疑,站在自己面前的,不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,而是一位即将撒手人寰的老头。


  你的嗓音⋯


  你的歌声⋯还会回来吗?


  方才他妹妹哭着拜託我的画面又再次浮现脑海。


*


  「拜託你⋯泉哥哥⋯」月永琉可抽抽噎噎的对我说,「哥哥他⋯已经好几个礼拜没有踏出房门了,饭菜也只吃了几口而已⋯」


  「就、就算你这样拜託我也⋯」我结结巴巴的说着。


  「现、现在能让他把话听进去的,就只有泉哥哥了⋯拜託你⋯」


  为什麽每个人都对我抱着同样的期待?


  如果连那傢伙最心爱的妹妹都束手无策了,我又有什麽妙方能够让他回到从前的模样?


*


  「我说⋯」我看着眼前狼狈的雷欧君,「到底是谁弄哭谁啊?」


  「我刚刚明明⋯咳、看到小琉可⋯」


  「真是超~烦人的。」我将Live举行通知单举到他面前,「我来这裡只是要让你签个名而已,才不是来把你妹妹弄哭的。」


  雷欧君将视线移向通知单上的签名栏,苍白的手无力的握住彩色铅笔,颤抖的签上了他的名字。


  我皱起眉。


  真是⋯这傢伙怎麽让人这麽不省心?


  我看着他签完了最后一笔,将通知单抽回。


  「我要走了,告辞。」


  我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,烦躁的感觉囤积在胸口,心像是被大掌挤压成了一团,难过的喘不过气。


  出乎我意料之外,在打开门的前一刻,雷欧君抓住了我的衣角。


  「你⋯你是セナ,对吧?」细不可闻的沙哑嗓音从后头传了过来。


  「⋯你是睡煳涂了?」


  我闭上眼,设法将雷欧君苍白的脸庞赶出脑海,但不管我怎麽努力,那个影像就是赶不走,就这样在脑中深根蒂固。


  他放开手,而我打开了房门。


  「⋯至少把饭吃完啊⋯雷欧君。」我用同样细不可闻的声音说着。


*


  说什麽同样纯真无邪⋯


  说什麽不受污染⋯


  ⋯⋯


  被做了那种事之后⋯


  ⋯⋯


  不要开玩笑了!


*


  在摄影棚裡,朔间凛月抱着枕头,坐在濑名泉旁边的椅子上,而后者正专心致志的写着Live企划书。


  「『王』⋯他还好吗?」凛月问道。


  泉耸耸肩,不回话。


 「啊~这样啊~」


 「如果是我的话,才不会像小~濑这样亲自跑一趟。」


  泉皱起眉头,瞥了一眼凛月,「我才不像你,做事都做一半。」


  「呼啊~」凛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,「因为很麻烦啊~」


  「要是所有人都跟你一个样,这世界就毁灭了吧?」


  「但~是~啊~」凛月不理会那句话,血红色的眼眸直直盯着泉的侧脸,「不是已经拿到代理队长的印章了吗?明明小~濑只要盖个章就好了喔~」


  泉停笔,站了起来。


  「真是烦~死人了,都是熊君你一直在旁边碎碎念个不停,害我写错了啊!」


  「这下子我得去学生会那边拿一张重写了⋯」


  「路上小心~慢走不送喔~」凛月笑咪咪的目送那灰色身影,唇角勾了起来。


  「是因为放不下才去看看的吧?小~濑真可爱呢♡」


*


  这个灰头髮的人⋯


  在我的记忆裡,总是摆着臭脸。


  啊啊真可惜,明明长得那麽好看。


  突然出现在我面前,一来就弄哭小琉可。


  ⋯这人,果然也是邪恶的大坏蛋吧?


  但是⋯


  在所有脸孔之中,这张脸是少数几个没有被打上叉叉的。


  是因为这傢伙总是臭着一张脸吗?


  他叫什麽名字来着?


  セ⋯セナ?


  『セナ是大便!』


  不知怎麽,在记起他名字的那一刹那,这句话像是子弹一样突然灌进我的耳裡。


  脑海中浮现一幅画面,我抱着柱子,死命抵抗背后拉扯的力量。


  『你这傢伙⋯又给我跑不见!』


  『啊啊啊啊现在正是inspiration 爆发的大好时机!在这样下去灵感会跑掉的!!』


  『就算这样⋯』身后这人鬆开抓着我外套的手,走到我身旁,抽走了我手中的彩色铅笔,『你也不可以在牆壁上作曲吧?』


  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セナ是大便!是超级大笨蛋!』我向他扑过去,双手胡乱挥动,抢回了我的笔。


  『真是超~烦的⋯』他皱起眉头,递给我一大叠纸,『用这个写吧。』


  『呜喔!!!セナ真像个体贴的好妈妈!最喜欢你了喔!呜啾☆』


  什麽嘛⋯


  我看着月光从窗帘缝隙洒进房裡。


  ⋯不是大坏蛋,是个大便呀。


*


    我摁下随身听的播放键,流泻而出的是一段不堪入耳的歌声。


  歌声持续了几秒,就被一阵快活的大笑给打断了。

  

  『哈哈哈哈哈~你这傢伙,明明长得这麽好看,唱歌却难听死了!』


  『吵、吵死了!!』我听见我的声音如此大吼着。


  这是那时候雷欧君偷偷录下,并灌进我随身听裡的”小惊喜”。


  虽然我的音乐清单一直都是随机播放模式,但这段录音档却从来都不是第一个。


  听到这个录音档,一阵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。



  真是超烦人的。


  看来今天绝对会遇上什麽衰事吧?


*


  果不其然,那傢伙回来了。



  眼袋上的黑眼圈依旧很深,苍白的脸蛋依旧毫无血色,蓬鬆的橘髮依旧乱七八糟。


  但至少,他的绿眼恢復了生气,而那笑脸,也不再只是一张面具。


  期待、气愤、烦躁、安心、喜悦⋯⋯心中被无数的情感充斥着,千百个句子在脑海中打转,我有太多话想对他说。


  我想骂他,狠狠地骂他,骂他一句”笨蛋国王”,骂他怎麽把自己搞成这样,骂他胆敢把我拒在门外,骂他竟然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。


  但其实,我最想说的,还是那句——

「欢迎回来。」


  唉,这种话不适合我,而我自己也讲不出口。


  还是给他那句最常对他说的「烦死人了」吧。


  我正要开口,却被他抢先了一步。


  「セナ,」他直直地看着我,「我要举行审判。」


  

  ⋯什麽?



  「我要肃清Knights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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